这两个耻字中，第一个耻字是人的一种羞耻感、耻辱感，第二个耻字就是一种真正的耻辱。

乐其所乐就是以心中自有之乐为乐，没有任何计较和打算，不是为了别的目的，乐就是目的本身。具有人格美的人，能给人以洒脱自在或潇洒自如、光明磊落、内外通透、从容优裕、悠然自得，如光风霁月（这是黄庭坚形容周敦颐的话）之感，正如孟子所说，目睟然见于面，盎于背。

如今人读《诗》，何缘会长一格？《诗》之兴，最不紧要。既是道德义务，又是美的享受。人有审美意识，遇到自然界的事事物物，到不能言说处，便呈现出生意盎然的意象世界，这就是审美境界。这样的学就是尽心之学，其中有内在的充实之美，这就是乐之所在。孔子喟然叹曰：吾与点也。

朱子所说的乐，显然是指君子人格而言的。其中讲到音乐与性、情、欲的关系，特别是与情的关系。[44]《遗书》卷十一，《二程集》，第117页。

况且，人从自然界分化出来这种说法，只有相对的意义，不能将其绝对化。孟子说：牛山之木，尝美矣。万物一体是中国的生态哲学所达到的最高成就。《易经》的乾、坤两卦，是代表天地的，万物是由天地生成的。

[2] 天不言说，但四时运行、百物生长就是天的言说。人既是生命创造的最高成就，同时也是价值创造的主体。

鱼生于斯，游于斯，却不知水才是它的家，直到出水，才知道活不成。当老子说道生万物时，是从存在的意义上说，是说道生万物是一个存在的事实。这就是《易传》为什么直接提出生生之谓易，即用生解易的道理所在。所谓天人合一，是在生的过程中实现的，是内在的，不是外在的。

据《礼记·檀弓下》记载，孔子的畜狗死了，他要埋葬（现代人有葬狗之风，其实，中国早就有这种风俗），根据当时的风俗，埋狗要用旧车盖，孔子因家贫穷无车盖，便用席子埋了，为的是毋使其首陷焉。三、天是什么 前边提到，天以生命创造为其根本性能和存在方式，但是，并没回答天是什么的问题。中国哲学要解决生命存在及其价值的问题，就不能不特别关注情感问题。在西方，只有上帝才是爱的体现和化身。

他们从生道、生理的普遍性与生命的多样性出发，广泛地讨论了人与动物甚至包括植物的共同性和差异性，对生之谓性做出了新的解释，从一个新的理论高度上肯定了一切生命的价值。[45]《遗书》卷二下，《二程集》，第54页。

易之所以为易，就在于无穷的生命创造及其生命系统，这就是盛德大业。生是一个意义广泛的概念，其中便有价值的含义。

其所说的气，也是生生之气，都以生为其性能。[20]富有和日新，正是对生命繁衍和进化的确切描述，其中，人的进化包括道德进化，居于最重要的地位。人既是自然界生命创造的产物，又是生命创造的参与者和主体。人们对老子的自然有各种各样的解释，但是，这一点是无法否定的。与此相应，人也被分为灵与肉的二元对立。而子路的拱手，正表明孔子一行对山鸡的尊重。

其体、其性，则说明人的形体生命和精神生命是自然界生命创造的真正实现，人性就是天地之性，人道就是天地之道。人心不是别的，就是仁，只有仁才能立起天地之心。

[27]《朱子语类》卷六，第107页。这种尊重，正是对山鸡生命价值的尊重。

理也就是道，故理学又称道学。生生之理即是生生之气，生生之气亦即生生之理，这就是程颢经常所说的生生之谓易。

中国哲学所说的思，更是一种情思。正如程颢所说：天只是以生为道。这样的生命智慧，并不意味着人未能从自然界分化出来，只停留在原始思维的阶段。告子的错误在于只道一般而不做区分，以至于抹杀了人性与物性以及物性之间的差别，这种差别正是从实现的层面上说的。

老子只是在仁义之上，提出道德作为其依据，并不是反对仁义价值。佛教本来讲无住、不生心，亦即息心、无念，佛经中有应无所住而生其心之说。

但是，有一点是非常清楚的，就是天是生命的创造者，以生为其存在的根本方式和功能，这就是天道。这说明，孔子的宇宙观和生命观都是建立在生之上的。

[36] 树木生长在山上而成为山之性，这个性，就是从生命的意义上说的，是生之谓性。[23]《遗书》卷十一，《二程集》，第132页。

这是以生为言说，即无言之言。[1] 见拙著《人与自然》，人民出版社2004年版，第4－6页。按照中国哲学，自然界是本体存在，生命创造和流行则是其实现。[26]《朱子语类》卷一，第5、9页。

所谓外在的对立关系，是指人以自身为主体，以自然界为客体，因而构成主客关系。[4] 孟子的天人一本之学，也是离不开生的。

[7]《遗书》卷七，《二程集》，第98页。人如果离开自然界，能够生存吗？因此二程又说：天地安有内外？言天地之外，便是不识天地也。

[1] 所谓生的哲学，可以理解为生命哲学，但是，按照通常讲生命哲学的方法，有两种讲法，一种是从生命的本能、欲望和知觉去讲，一种是从超绝的形而上学或道德的形而上学去讲。这是从所谓宇宙生成论的一般意义上解释易，当然没有问题。